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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發現奸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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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玉榮這邊焦急地等著寶枝的消息,可是曾想寶枝沒有等到,等到的,卻是冷著臉的德順和一大幫子人。

衛玉榮聽見聲響這麽大還以為是寶枝,剛想揪著她耳朵罵她一頓,扭過頭才發現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德順。

看見冷著臉的德順,衛玉榮的心咯噔了一下,感覺有些不妙,卻又不敢往那一處想,但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,笑盈盈地說道:“公公好端端的怎麽來了,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

德順對於這種人,也沒什麽好說的,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的,這種人說的好聽就是心思單純,難聽點不就是蠢的要死。

宮中做事最忌諱的就是落下把柄和留下痕跡,衛玉榮想要害誰不好,偏偏要選自己的庶妹,殿下這麽多年就對這一個女子上心。

兩人現在正是纏纏綿綿的時候,殿下此次回宮,就連往日裏最寵愛的段良娣,都是見都沒見。

種種事跡都表明殿下是真的對衛禾綰不一般,偏偏在這種時候,衛玉榮還跟個傻子一樣,白白的往上撞,在德順的眼裏,衛玉榮跟個傻子真的沒什麽兩樣。

德順看著衛玉榮的臉,也不想多說什麽,只是對著後面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揮了揮手,侍衛們便會意,直接上前按住了衛玉榮。

衛玉榮死了命地掙紮著,死到臨到頭了,還是死鴨子嘴硬,嘴裏大聲叫喚著:“你們這是做什麽,誰給你們的膽子,我可是奉儀,你們憑什麽這麽做。”

雖說是死命的掙紮,可衛玉榮一個久在深閨的女子,怎麽比得上身強力壯的侍衛呢,不過是些花拳繡腿,都是徒勞。

德順扭頭就走,侍衛們架起衛玉榮跟在身後,衛玉榮的嘴還是在不停的說說說,德順覺得衛玉榮聒噪的不行,和荷池裏青蛙沒什麽兩樣。

平日裏在殿下身邊,德順不過是個伺候人的閹人罷了,可離開了殿下,德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有時候,殿下身邊的心腹可比一個不受寵的妃子,重要的多。

扭身快步走到衛玉榮面前,狠狠地摔了衛玉榮一個耳光。

衛玉榮被這結結實實地一耳光給驚著了,往日裏都是她打別人,就連她爹她娘,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,現在她居然被一個閹人給打了。

德順滿意很衛玉榮的表現,湊在衛玉榮的耳邊,輕聲說道:“您自己做了什麽事,您自己心裏清楚,你既然動了害人這個壞腦筋,早就該想到這個事情的後果。”

德順的話進了衛玉榮的耳朵,衛玉榮的腿一下子就軟了,若不是一旁有侍衛按著她,衛玉榮現在就倒在地上了。

德順怕一會兒衛玉榮到了殿下身邊再說一些渾話,幹脆直接從桌子上隨手拿來一塊抹布,誰也不知道這抹布是幹什麽的,想都沒想直接塞到衛玉榮嘴裏。

看著衛玉榮這樣,德順心裏也就舒坦了,對著侍衛使了個眼色,侍衛就拖著衛玉榮出去了。

德順要辦的事情還沒有辦完,德順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,身後的人會意,開始搜宮。

德順清了清嗓子,厲聲訓斥道:“床角桌底,都給我打起十二份的精神,任何地方都不能漏了,若是有什麽可疑的東西,都給我拿過來。”

所有人都認真地搜查,生怕落下什麽地方。

一個小太監從妝匣子的暗格裏,找到一小包東西,用紙包的嚴嚴實實的,小太監將東西呈給德順。

德順看著手中的藥包,冷笑一聲,看來這落下把柄和留下痕跡,衛玉榮都準備的好好的,上趕著給人送命的,德順還是第一次見。

認證物證都在,衛玉榮就算是將黑的說成白的,也沒用了。

桂雁慌慌張張地進了屋,進殿就瞧見秦氏剛剛服下了藥,現在正坐在桌前,縫制一套靴子。

秦氏瞧見桂雁進來,開口:“有消息了嗎。”

桂雁醞釀了一下情緒,捋了捋思緒:“上林苑的消息說,殿下匆匆趕到上林苑,連手頭上的事務都沒有處理完,德順去了平樂苑將衛玉榮帶走了。”

“那衛禾綰呢?沒有她的消息嗎?”秦氏著急地說道。

桂雁頓了頓:“還沒有消息,上林苑也沒有傳呼太醫,奴婢估摸著,估摸著……”

桂雁說著說著就沒了聲。

秦氏許是剛剛服了王爺送來的藥,所以聽了這個消息也沒有太大的情緒,只是小聲地嘆了口氣:“到底是我無用。”

桂雁瞧著秦氏這般模樣也就放下心了,本來桂雁都想好秦氏聽到消息,怒不可竭的模樣了。

桂雁慶幸秦氏服了藥,話說王爺這次加大劑量的藥,還是有用的。

“娘娘,德順將衛玉榮帶走,會不會是發現了是她下的毒,奴婢擔心衛玉榮將咱們牽扯進去。”桂雁還是有些擔憂的。

秦氏冷呼一口氣:“有什麽好擔憂的,事情是她自己做的,東毒是她自己下的,自始至終咱們做的,不過是好意的給她送去了老鼠藥罷了。就算真的查到咱們,也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
桂雁仔細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。

秦氏開口:“換一盞燈吧,這一盞有些暗了。”

“娘娘,您也歇歇吧,這雙靴子您連著幾天都在趕,您的眼睛也經不住這樣熬啊,要不換奴婢來吧。”桂雁心疼地說道。

“不用,我自己來就好,馬上就要入秋了,這靴子也要趕快趕出來,不然做出了,天都冷了,王爺也穿不上了。”秦氏借著燭光端詳著靴子上的金蟒。

“娘娘對王爺真是情深。”

“我不在王爺身邊,也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,好了別說那麽多了,把燈換了吧。你一會去上林苑一趟,衛玉榮勢必會攀扯到我,你去一趟解釋清楚,撇清關系就好。”

“是。”

德順帶著人回了上林苑。德順將搜宮找到的藥交給了魏祁。

魏祁冷臉看著藥包:“將瞿少簡找來,好好查查這東西是什麽。”

衛玉榮跪在地上,看見魏祁手上的藥包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,跪在地上都歪歪扭扭的。

德順心裏一震,瞿少簡是誰?瞿少簡可是瞿家三代單傳的醫師。瞿家自打魏家打天下起,就跟在魏老爺子身邊了。

瞿氏一族世代從醫,醫術精湛令人發指,只要人還剩一口氣都能給你救回來,殿下平日裏小病小痛的都是找個太醫看看就完了,德順沒想到今日就看個藥就要請瞿少簡。

德順遵旨去請人,不過瞿少簡就住在東宮裏,不過是外院而已,卻也沒幾步路。

瞿少簡一身白衣,手裏還抱著個雞腿,吃的白衣上都是油漬,在黑夜裏明顯的不行,結果藥包一看,這不就是他爹給宮裏研究的老鼠藥嗎?

瞿少簡如實的回答:“這藥也不是什麽稀罕玩意,就是當年宮裏出了鼠疫,我爹和我爺爺他們研究的老鼠藥,無色無味卻又劇毒,和蜜糖拌在一塊,老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,只要沾到一點,必死無疑,不過這裏面還有個稀罕玩意。”

魏祁緊鎖著眉頭問道:“是什麽。”

“失魂散,這裏面雖然加的不多,混在老鼠藥裏也並不明顯,青天白日的什麽都看不出來,可晚上就不一樣了,這種藥在晚上會發光。”

瞿少簡一手拿著雞腿,一手拿著藥包,看得人驚心動魄的,就怕來陣風將藥粉吹到雞腿上,偏偏瞿少簡還是個膽大的,還將藥粉放到魏祁和禾綰面前,讓兩人好好看。

果然和瞿少簡所說的一樣,藥粉在夜晚下亮晶晶的,若是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。

德順在一旁的看的心驚膽戰的,跑到瞿少簡身邊將藥包接過收好,這玩意可不能亂玩啊。

衛玉榮也聽著瞿少簡的話,歪斜地跪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秦氏身邊的桂雁明明告訴她,這只是普通的老鼠藥,什麽時候裏面還有了失魂散。

可衛玉榮的嘴被堵住,什麽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,也沒有人會註意她,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斜跪在地上,拼了命地搖頭,可也是無濟於事。

看著禾綰和魏祁楞住的樣子,瞿少簡才反應過來,剛剛講的太入迷了,都沒有解釋失魂散是什麽。

“失魂散是一種毒藥,同老鼠藥一樣無色無味,可毒性比老鼠藥大得多,若是誤食了老鼠藥,若是醫治及時,說不定可能還會撿回一條命,可失魂散就不一樣了,只要一點就能讓人沒命,不到半柱香人的魂都散了,天王老子來了就沒用,所以才得了個這個名。”

禾綰聽著聽著背後就出了冷汗,若是禾綰剛剛吃了這碗梅花湯餅,按著那個劑量,現在禾綰的魂怕是同瞿少簡說的那樣,早就散完了。

魏祁一直攥著禾綰的手,魏祁當然感受到了禾綰的緊張,魏祁只是將禾綰的手攥的更緊一些,仿佛無聲地告訴禾綰,他在。

“這藥通常都會在那些地方?”魏祁問道。

瞿少簡歪頭想了想: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聽人說,這個藥還挺難尋的,就小小的一瓶可能就要好幾千兩,有的還能賣上幾萬兩呢!太子爺您忙完沒,您要忙完了,我就回去了。”

看著瞿少簡沒臉沒皮的樣,魏祁就一肚子氣,揮了揮手就讓瞿少簡回去了,畢竟接下來的事,就是東宮的家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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